从视角主义解读《堂吉诃德》
能打破束缚,使人抛开顾虑,在幻想世界中嬉戏狂欢。如裁决脸盆还是头盔时,众人和堂吉诃德的立场一致,都表示是头盔。他们戏弄堂吉诃德,沉浸在绝妙的笑料中,不料自己也从正正经经的人变得和堂吉诃德一样疯狂。堂吉诃德的疯病由骑士小说而起,但亲人朋友却按骑士小说的方式帮他治病。书房封了,女管家说是“让魔鬼给摄走了”[4]。为哄堂吉诃德回家养病,理发师扮演少女假装遭坏骑士凌辱,求堂吉诃德报仇。在第二部中,公爵夫妇为捉弄堂吉诃德想尽法子,他们表演得惟妙惟肖,让人无法分辨到底谁才是疯子,以至于一旁的教士说“大人您简直和这两个罪人一样傻了”[4]。最终由参孙·卡拉斯科学士假扮骑士,堂吉诃德才甘愿回家。由此看出理智和疯魔并不是泾渭分明,塞万提斯讽刺了这些疯狂的“头脑健全”的人,正是由于他们的参与才使堂吉诃德的异化视角得以固定,疯狂行为延续下去。 三.不设限的叙事模式——元小说性的体现 尽管写于四百年前,但《堂吉诃德》已具有现代小说特点,如元小说性,也即小说具有了自我意识,自我阅读、自我指涉现象层出不穷。这带来了丰富的阅读效果,是一种多视角叙事的尝试。 “自我指涉性(self-referentiality)是20世纪西方文学理论中一个重要的术语,其基本含义是指文学将读者的注意力吸引向其自身的特性。”[6]《堂吉诃德》中的人物常常跳脱小说框架对写作来一番评论,如堂吉诃德初次出门时自言自语,认为他的丰功伟绩会被记载下来,甚至还猜想了具体的描写,“殷红的阿波罗刚刚将自己一束束美丽的金发撒向广袤无边的大地......著名的骑士堂吉诃德·德·拉曼却......开始了他的行程”[4]。书中人物仿佛有了预见,共同参与了小说的创作。桑丘给堂吉诃德封号“狼狈相骑士”,堂吉诃德认为“准是那位饱学之士将‘狼狈相骑士’这个别号放到你的舌头上和心眼里,这会儿让你脱口叫了出来”[4]塞万提斯借桑丘之口评价堂吉诃德,由此打通了小说内外的界限,模糊了真实与虚幻。 塞万提斯还在小说中引用自己以往的作品并担当了批评家的职责。如第一部第六章的书房大审查,塞万提斯自己的书竟然出现在小说中,而他本人也成了理发师的朋友。借着理发师的声音,塞万提斯评论了自己的作品《伽拉苔亚》,还向读者讲述了自己参军致残被国家遗忘,生活贫困多次被陷害入狱的经历,这也印证了“塞万提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