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悲观主义之困难和西美尔的诘难
关重要的那个方面”。在这个抛却了叔本华固有思路的意义上,幸福就获得了完全的独立性,不仅走出了痛苦所构成的阴影,与意志的实现在必然性上也得以断绝,真正的幸福本身就伴随着追求、奋斗和寻觅,而在最终目标的达成时的感受却经常是一种平淡感。西美尔这种将幸福感在心理上进行细化的努力无疑对痛苦同样有效,这就意味着同样可能存在更多的痛苦来源,但这不是问题,纯粹数量上的对比并不能保证悲观主义的可靠性,这也是叔本华要寻求一个形而上学的本体作为其悲观信念基石的原因。
二、悲观主义的经济学困难
在叔本华在对痛苦和幸福的界定中隐含着两者间的一种相互支付关系,西美尔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他认为叔本华也会赞同一般悲观主义者那种经验性的结论,即通过在每一个领域中揭示痛苦较之于幸福的优势,再将两者分别作为支出和收入进行相加,以达到所期望的悲观结论。这种方法中潜藏着一个前提,那就是痛苦和快乐的程度是可以相互比较的,西美尔觉得这个前提存在很大的问题。对于同质不同量,这种比较很容易达成,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但痛苦和幸福表面上是一组此消彼长的矛盾,事实上却是完全不同质的感受,在作经济式的考量时无法直接进行权衡,而需要寻找一个至少同时适用于两者的一般等价物,这是一个极大的困难,因为感受本身是无法量化的,况且人与人之间在感受上也有差异性,悲观主义要保证世界在整体意义上的悲剧性就需要将全部人对痛苦和幸福的感受量化后取一个平均值。可是这种平均值在具体的个体上也是无法获得的,一个缺乏经验的人虽然也感受着痛苦和快乐,但却没有能力对两者之间是否等值作出判断;即使一个经验丰富者,可以在实际的某个事件中确定地得出应该承受多少的痛苦来获得一定量的幸福,然而这种确定性也会被不断涌现的新经验冲刷而进行修正,我们所需要的那个平均值总是处于不断波动中。所以这种经验悲观主义在方法论的建立上就已然是错误的,这是对测量标准本身的一种测量,悲观主义者没有能力来完成这项工作,而通过一种数量比较来判定人类的命运及其价值也是不可取的。叔本华通过对我们在痛苦和幸福感受经验上的修正,使得幸福完全成为痛苦的一个偶然性的附庸,来保证痛苦对幸福的绝对优势,但是西美尔已将这种修正的欺骗性指了出来,如此在通往悲观主义的路上,形而上学的方式和经验性的方式就完全被堵死了,可这只是方法上的否定,而坚持悲观主义的悲观主义者却始终存在。这使我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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