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文学与表演艺术的关系
于严谨复杂,人物过于强化心理性格的复杂性等等。这些本来都是文学上的优点,可是戏曲却是需要容留许多空间,形式感很强的艺术样式。比如人物心理性格的复杂化问题,我们和小说、话剧写作一样,不断地强化人物的特异性,不断地强化“这一个”,而不是既熟悉又陌生(既在行当中又是个性化),导致了表演上的困难。大部分的人物刻画,都要突破行当、跨行当。这当然是一种重大进步,引起了普遍的赞赏,但是过于或者完全人物化的写法和创作思维其实更多是小说、话剧的思维。戏曲文学塑造人物是离不开行当思维框架的。这种写法导致了戏曲行当面貌的模糊。这对于年轻的剧种、县市小剧团、年轻演员的成长尤其不利。戏曲表演讲究“大身段守家门,小动作出人物”③,讲究“移步不换形”(梅兰芳语)。
新时期福建历史剧“很多剧本取材生僻”④,这当然有善于创新、不人云亦云的称赞,但是时代、民族、人物、题材过于生僻,表演上很难依傍传统,事后也很难留下可积累的成果。反倒是《曹操与杨修》,熟人熟事,加以创造,既守了家门,又出了人物,很多传统的表演可以利用,创造的新成果又成了可以再生的资源。
新时期福建历史剧“很多剧本取材生僻”④,这当然有善于创新、不人云亦云的称赞,但是时代、民族、人物、题材过于生僻,表演上很难依傍传统,事后也很难留下可积累的成果。反倒是《曹操与杨修》,熟人熟事,加以创造,既守了家门,又出了人物,很多传统的表演可以利用,创造的新成果又成了可以再生的资源。
行当“既是形象系统,又是程式系统”⑤,行当是中国戏曲最重要的特色和贡献。然而我们现在大多数剧作者写得出完全人物化的剧本,写不出纯粹的典型的行当特色和韵味的剧本。我们写不出像梨园戏《玉真行》那样的剧本,从文学角度看,大段大段的唱腔有些重复,但是它将梨园戏青衣的唱腔特色和表演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如果不是剧本那样写(当然是为了表演、音乐),今天我们也就看不到这么尽善尽美的青衣艺术了。是的,现在我们已经不那么写了,也因此我们只好永远地用这个传统本,用它让我们见识青衣的精神和韵致,用它来培养一代又一代演员。新近看到梨园戏艺校毕业生演出这个折子,十几岁的小孩,几乎把梨园戏青衣艺术魅力都吸取、移植到小小的身体上,看了令人心花怒放,对剧本竟然产生一种感恩的崇敬和亲情。而我们这一代以及下一代的剧作者,在这个方面将永远缺席。
又如京剧《火焰山》,尽管文学性很不怎么样,人物也不丰富深刻,但它把猴戏的表演集中、定型、丰富、完善起来。这样的剧本,能将行当的表演充分、完整地保留、承传下来,成为表演艺术的“科母”、“辞典”、“集成”。它们虽然缺少文学的含量,但是有艺术、美学的含量。
古人先分行当,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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