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敦煌莫高窟装饰艺术中首饰纹样分析
需以成套来表述。下面分析几款:
此时期浮塑的颈饰较早期刻画更精细,特别是坠饰,造型以花朵和卷草为主,线条雕刻流畅。
在手绘的颈饰中,其中一款为早期石绿、深褐方块相间形式的再次出现。颈饰下坠有金质圆珠和绿色流苏。在颈饰两肩处饰有半个花瓣形装饰,垂下联珠胸饰。胸饰在肚脐处饰有一六瓣莲花纹,设石青、深褐两色。花下垂有璎珞,翻转的三瓣叶生动活泼。三股联珠垂下,中间一股配有圆形玉环,并结两股飘带垂至小腿间。两边的联珠垂至环形玉佩下方,饰以绿色流苏,三个饰物排列错落有序。在绿色流苏下又结联珠,垂至膝盖处结两环形玉佩,下坠饰以珍珠流苏,然后绕于背后。
配套的头冠,中心圆环内饰有发射形波纹线,分别填以石绿、深褐与颈饰相配套。圆环上顶日月形装饰。冠两边饰白线勾画的正面莲花,两枝婀娜卷曲的三瓣叶将两边的莲花与中心圆环连为一体。在两边莲花中还垂下两璎珞至耳后。从这种日月形头冠造型上,我们看到了波斯王朝头冠造型的再现,与服饰上的联珠纹一样,反映了隋、唐时期外来纹样的渗透。
耳环为白线小莲花,三瓣桃形花瓣下垂璎珞。手镯为着土红色宽带,两边勾精细的小联珠。
第二款:隋代绘金的对勾如意造型此时又有发展,金线为白色联珠代替,两勾严谨相连,而且对勾下还用白线勾画精细的花形坠饰和珍珠的流苏,花心为土红色而流苏为石绿色。颈饰两边有两白线勾画的小花,从中垂下联珠胸饰。联珠胸饰与颈饰款式一致,中心花形坠饰下饰璎珞,分三股垂下,与上一款相同,中间一股配有圆形玉环,结两股飘带垂至小腿间。两边的联珠垂至环形玉佩下方,饰以两环形玉佩,然后联珠绕于背后。此款腰饰是与服装相连的,腰部系裙的腰带中间处垂下两股联珠绕至背后,联珠在两胯侧边又垂下坠绿色流苏的联珠,流苏依次排列,仿佛腰部系一珠裙。两胯部又垂下两缕长至小腿的联珠,并分别在大腿部、膝盖处、小腿部对称缀有流苏,流苏的颜色也有变化,为两石绿间土红,小腿处流苏为深褐。
头冠白莲花中嵌绿翡翠,四周饰卷草状火焰纹,两边同饰嵌绿翡翠的小莲花,中心垂下璎珞至耳后。
耳环为白线莲花纹,手镯以金边外套细白边,外圈为黑色联珠纹和土红色边,形成边边相套的形式。
初唐的首饰造型玲珑细碎,多用白色细线勾勒,唐代喜好装饰的特征显露端倪。在色彩上注意跳跃用色,装饰手法步入成熟。
初唐时期饰物以圆珠串联的形式为主,多缀饰。特别是头饰造型,渐成为主要的饰物,在沿袭早期以三部分组合的形式上,头顶顶饰与两耳上部的装饰造型变化丰富,以火焰纹、如意纹、荷花、茶花等元素来进行组合,而且在头冠和两耳部还增加了垂饰的璎珞。
至盛唐以后,圆珠有了大小变化,而且缀饰增多,有一细叶荷花造型的缀饰,显得零落细碎。浮雕造型的臂饰和胸饰,出现了雕刻精细的四瓣如意宝相花和四出忍冬形式的描金组合纹样。在盛唐的头饰中还加入了坐佛的形象。
中唐时期,饰物在保持装饰纹样细碎的总体风格下,造型上有了新的特征,特别体现在臂饰上。如中唐158窟南壁涅变中的菩萨头冠,以如意卷草镶宝珠的形式为母体,造型向上高耸,犹如尖塔。臂饰仍保持装饰主体面向侧面,呈尖桃形造型,外饰对称卷草纹,中心嵌有白色珍珠和绿色翡翠。
在晚唐14窟南壁观音菩萨像中,这种细如针尖的饰物造型特征更加明确。头冠三个组成部分,在镶红绿宝石沉重的底座上,尖耸着以五个白色珍珠叠饰的长针。臂饰造型也与之相配套,五根细针如同带着指套的指甲。臂饰这种装饰面朝向的变化也反映在晚唐196窟中,五代时期的臂饰没有此种朝向变化。196窟中尖耸的细针有的被早期的日月造型所代替,但仍然强调了尖细的造型。
三、五代时期
五代时期北方的纷争使得商贸活动受到阻碍,西域外来纹样风格在装饰上体现得较少,主要沿袭了中原文化风格。五代时期,莫高窟的装饰艺术整体渐入低谷,人物造型僵化,相应饰物风格略显粗大。念珠不再如唐代那样在同样大小的珠粒上串联璎珞,而是三三两两串成一组,形成粗细变化,仅饰少量的璎珞。珍珠和宝珠颗粒硕大,缺少精细刻画。
敦煌莫高窟艺术的首饰装饰,经历了北朝简洁、粗犷造型风格,到隋唐时期首饰纹样进入发展盛期,风格由简洁转为繁复,首饰种类更加丰富,反映了唐代人们富裕奢华的生活,促进了珠宝加工工艺的发展。到了五代时期,北方频频战争,首饰装饰已走出人们日常生活视野而步入衰落,饰物造型粗大。莫高窟首饰纹样的发展过程也表现出了不同文化的影响,早期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到隋唐时期,商贸的发展促进了民族文化的交融,首饰装饰风格具有明显的西域风格,到五代时期受战争的影响,中原风格又居主导地位。首饰装饰的造型是具有一定发展背景的,这还有待以后进一步研究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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