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区时期的“赤白对立”——阶级革命中的非阶级现象
农村有力阶层的利益(注:利益阶层的肉体消灭,使农民可以获得对其财产占有的安全感,所以中共盲动政策其实和农民的心理需要是有一定关系的。湘南暴动中,农民“看见土豪劣绅即抓,抓到就杀……惟恐敌人之到来而使他们不能稳定所分得之土地”(《CY湘南特委XX同志关于湘南暴动经过的报告》,1928年7月20日)就是这种心态的体现。),作为报复,受到国民党军支持的反苏维埃地方武装回到当地后,往往对参加革命的民众展开屠杀。湖南平江自1928年初暴动后,“杀戮豪劣和反动分子,计在数千,而同志和革命民众殉难的,亦不下数千人”,许多地区“数十里或百数十里,几无一栋完善的房屋,无一处尽青的山,共计全县被烧的房子,总在十分之四、五”[2] (p43~45)。安徽的六安、霍山苏维埃区域1930年底被国民党军攻占,群众“论批的被拉去杀,砍头、腰斩、活挖心,每天平均各局子都有五六十尸体狼藉”[10] (p367~368)。地主疯狂的屠杀又激起民众的强烈愤恨,以致“报复心理非常浓厚……要求以烧杀抢劫来答复白色恐怖,其气之高真不可制止”[11] (p225)。中共有关文件明确谈到:“各苏维埃区域边境严重的红白对立现象,就是这种报复主义造成的结果。”[12]
在对立情绪不断蔓延的情况下,相互间的报复行为,往往超越出阶级对抗的范畴,变成区域之间的对抗。福建“蛟洋农民烧丘坊房子二百余家,白砂赤卫队烧茶地房子九十余家”[13] (p117)。福建宁德横坑民团与中共开辟的游击区敌对,引起苏区群众愤慨,“见横坑人即杀,横坑人就不敢向游击区域来买东西”[14] (p120)。广西右江“土豪率地主武装数十过河烧了三个村庄,抢牛、羊、女人,韦(拔群)即集中四千人过河去,烧了十三个村庄,横直三十里,也抢劫、拉牛,捉女人等。地主便将该地人民组织起来,有四区队伍与革命对立起来”[15] (p48~49)。中革军委总政治部指出:“红白两边,杀过来,杀过去,成了不解的冤仇……乱抢乱烧乱杀的结果,反造成那边的群众更加坚决的反对革命。”[16]
为鼓动民众、克服地方、宗族观念,中共开展土地革命时常常组织农民跨村跨乡打土豪。在苏维埃区域内,跨村跨乡活动虽有可能触发宗族间的冲突,但总体处于可控制状态,且村庄间的运动是相互的,负作用不甚明显;而在边区打土豪则成为苏区对白
在对立情绪不断蔓延的情况下,相互间的报复行为,往往超越出阶级对抗的范畴,变成区域之间的对抗。福建“蛟洋农民烧丘坊房子二百余家,白砂赤卫队烧茶地房子九十余家”[13] (p117)。福建宁德横坑民团与中共开辟的游击区敌对,引起苏区群众愤慨,“见横坑人即杀,横坑人就不敢向游击区域来买东西”[14] (p120)。广西右江“土豪率地主武装数十过河烧了三个村庄,抢牛、羊、女人,韦(拔群)即集中四千人过河去,烧了十三个村庄,横直三十里,也抢劫、拉牛,捉女人等。地主便将该地人民组织起来,有四区队伍与革命对立起来”[15] (p48~49)。中革军委总政治部指出:“红白两边,杀过来,杀过去,成了不解的冤仇……乱抢乱烧乱杀的结果,反造成那边的群众更加坚决的反对革命。”[16]
为鼓动民众、克服地方、宗族观念,中共开展土地革命时常常组织农民跨村跨乡打土豪。在苏维埃区域内,跨村跨乡活动虽有可能触发宗族间的冲突,但总体处于可控制状态,且村庄间的运动是相互的,负作用不甚明显;而在边区打土豪则成为苏区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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